“放肆!”诺妃一把拍掉素素的手,厉声怒喝道。“还不赶快向蔓贵妃求饶,求她大人有大量从轻发落?”
得到诺妃的指示,素素赶紧跪爬到蔓贵妃的脚前,不住的磕头,嘴里是一句又一句的求饶声。“奴婢该死!奴婢该死!奴婢口无遮拦!奴婢以下犯上!求蔓贵妃开恩!”
面对素素的求饶,蔓贵妃显得无动于衷。她仿佛没有听见素素的求饶似的,全副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双手上。“崔嬷嬷,你看本宫这指甲是不是做得不够好?不知为什么,本宫总是觉得这颜色不够鲜艳的!有时候不给点颜色上去让人瞧瞧是不行的,你说是吗?”
“娘娘所言甚是,待会回去奴婢替娘娘再换个颜色,必定让娘娘满意。”
“蔓贵妃,素素之所以如此放肆不尊,全都是嫔妾的错。嫔妾回去一定会好好加以管教,还请蔓贵妃大人有大量,念她初犯份上,饶过她这一次。”诺妃见蔓贵妃对素素的求饶默不出声,只好开口为她求饶道。
“诺妃,在这件事上面,你是有错,而且还是错得很离谱。”诺妃的一席话,终于让蔓贵妃将视线从自己十指移开,转而放到诺妃的小脸上。“如果每个宫女犯下以下犯上的罪名,其主子都以回去后一定会好好加以管教来替她开脱,那这宫规就如同虚设了。到时候,这些个奴才都放肆不尊,爬到主子头上撒野。这扰乱后宫秩序的罪名,由谁来担当?”
闻言,诺妃抿紧嘴唇,不再说话。毕竟,蔓贵妃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理上,她根本就找不到话来反驳她。
“再说了,本宫听闻,这个丫头是你的庶姐。在皇上纳你为妃的时候,随着你进宫来的。不知这传闻可否属实?”在蔓贵妃进宫之前,的确用了不少手段,通过不少管道去调查皇上身边宠妃的背景底细,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诺妃的。
诺妃原来来自郡州,家里均是从商,所涉及的领域有酒馆茶楼,还有珠宝店铺。一次皇上微服出巡郡州,去到诺妃家里的茶楼,从而认识了当时在茶楼里掌柜的诺妃。凭着她的出色美貌及高人一等的谈吐,深深吸引了皇上。在共同相处了几天之后,她与皇上两情相悦。皇上回京之后,还火速着人准备纳妃事宜。而后跟她一起入宫的,就是她的庶姐素素,以她贴身侍婢的身份。
“回蔓贵妃的话,素素的确是嫔妾庶姐。”诺妃不明白蔓贵妃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事情,只好顺从的回答道。
“那就是了。即便你们嫡庶姐妹情深,也不能因为这样而纵容他,更不该妄想包容她。”蔓贵妃故意停顿了一会,才继续开口说道:“今天她冒犯的是本宫,但假若他日所冒犯的是皇后、太后,甚至是皇上呢?这罪责,你可否担当得起?”
诺妃默。
素素见诺妃没有替自己说话,心中不免着急。她恶狠狠的瞪了诺妃一眼,才转过头对着蔓贵妃磕头。“蔓贵妃,奴婢知错了,求娘娘饶奴婢一次。奴婢愿意做牛做马,以答谢娘娘的大恩大德。”
“做牛做马就不必了。”蔓贵妃轻笑了一声。“本宫只要你做一件事!只要你做了,本宫就饶了你这次,还保证你之后荣华富贵不断。”
“请娘娘明示。只要奴婢能办到,奴婢定必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”
“本、宫、要、你、杀、了、诺、妃。”蔓贵妃缓缓的说道。一字一句清晰无比,话里更是隐藏着残忍狠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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