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必须想办法关掉这扇该死的两界门。”站在回程的小船上,贝金瀚超凡大师马提奥的脸色铁青,事实上从他离开英雄港城主府的议事厅后,这脸色就再没有好过。
太阳在海平面的另一头缓缓沉入大海,金橘色的光芒遍洒在万顷海波之上。他们的船,不得不在天黑之前离开,因为他们得不到英雄领颁发的入境停留许可,或者叫签证。詹森还想辩驳一下,但是那位叫做洛德蒙的骑士告诉他们,英雄领已经从前日开始,正式颁发了出入境管理制度,作为访客他们必须遵守。
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海腥味,热带燥热的海风拂过船帆,如同拨弄一件蹩脚的乐器,发出低沉的呜咽。烟囱排出白烟,帆船稳稳地划破海浪,英雄港已在视线中逐渐模糊,终于离开了——这个蛮荒又粗鲁的地方——这个给他们带来了挫败感的地方。
詹森靠在船舷上,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,看似平静,可却不断地深呼吸,他手中却攥着一张揉皱的羊皮纸,就这样压在船舷边,羊皮纸破了,船舷被他留下了指痕。他的眉头深锁,嘴唇紧抿,像是想给一肚子的怒火找个发泄渠道。马提奥在一旁低声咒骂着,神情焦灼,脸上仍带着几分红温。这位超凡大师在算计着,想着什么,但是詹森并未察觉出。
风吹起二人衣角,贝金瀚的那面红白旗帜半空中招摇着,海面上的波浪层层叠叠,虽日光逐渐暗淡,船身微微颠簸着。詹森猛地一挥手,将手中的纸丢入海中,纸片在水面浮沉几下,便被吞没在波浪之中,彻底消失不见——这是一封他写给还在小星罗群岛殖民地的托拜亚斯司令的信,只是现在却无从下笔。
“刚才一个不小心,我恐怕会直接动手干掉那个装模作样的新领主。马提奥大师,刚才那口气你能忍吗?这个城里,已经没有超凡大师了,您如果动手,一定可以……”
马提奥忍不住骂道:“你是蠢货吗?詹森先生,不要被怒火影响你的判断。我确实可以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,捏死那个异界人,但是我们并未搞清楚,怀尔特王子殿下在什么地方,如果因为我们的鲁莽,导致王子有个三长两短,托拜亚斯司令那边倒还好说,你能想象那位以心计著称的艾琳王妃,给你找多大的麻烦吗?
另外,你搞清楚那些异界人的虚实了吗?”
说到自己的本行,詹森又忍不住,看了一眼,始终藏在海面波影中,跟着他们的那艘白色战舰。
“基本可以判断,对方拥有不俗的技术,他们的主武器,看起来并不是那门口径不怎么拿得出手的主炮,难以想象,一艘这么大的船上,就只有这么一门中小口径的火炮。他们的船甲板上有很多井状的结构,看样子,就是幸存的超凡者回来汇报的,能够打出来的飞弹了。这怕是他们最主要的战斗武器。另外,经过探查,他们的战舰上没有加装护盾,应该不是一级的主力舰,另外装甲的厚度也薄得惊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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