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无它法?”阎弗把换下来的衣物搭在屏风上。
夜醉弯了一双桃花目,转过身来看她,只见背对着他的阎弗扯过落地屏风搭着的降紫外衫披身,冷白肩背覆了一层浓郁幽深的紫,形态不一的浓紫色鸢尾印纹边缘用亮银细丝描边,从背部徘徊到两侧腰窝,化作翻飞的蝶。
“有,矛隼的涎液,姐姐是舍不得我受伤还是因为你的独占欲?”夜醉看了会才勾唇回道。
屏风外的残阳走之前不忘关门。
“你以为是哪种?”阎弗转首侧目,掌心握着一条腰带系在腰间,动作熟练,似是做惯了这些琐事。
夜醉知道,她性子懒怠又有洁癖,喜欢让人伺候又不情愿旁人近身,以至于每次自己动手都不大高兴。
“这种琐事怎么能让姐姐亲自动手,不如由我来服侍姐姐更衣,可好?”夜醉赤足踩着地毯走到正在换衣的阎弗身后,接过那条重工刺绣的紫色腰带拉着两边细带交错收紧,他盯着凹进去的腰窝,不自禁伸出手臂圈住窄软的腰身,嘴里说着软话,听着可委屈了:“我不敢高估自己在姐姐心中的地位,大概是后者。”
“有时候我会觉得你过于了解我,有时候又觉得你不够了解我。”阎弗转过身将人拉开,单手掐住夜醉脸颊凑近几分:“你是本座的所有物,莫说一滴血,即便是一根头发丝都不能给旁人。”
“听姐姐的。”夜醉噙着乖顺的笑。
“乖!”阎弗松开手改为捏着他的后颈,这是一种近乎掌控的姿势:“给矛隼下蛊是你的主意?”
“的确是我的主意,为了提防有心之人拦截。”无需多问,夜醉交代的干干净净:“这蛊唤作七彩竹蝗,性嗜血,毒蛊榜上排行第四,血斑斓是它唯一的克星。”
“我为什么会没事?”她不止一次食过他的血,按理说早该中毒了才对。
“因为…你服用了解药。”夜醉笑得别有深意。
“是这样吗?”阎弗吻了下尚未消肿的唇瓣,不管是眼神还是动作无不透露着侵略性与占有欲。
“姐姐真聪明。”夜醉一贯爱黏着她,即使距离这么近也要握着她的手黏糊糊地十指相扣,恨不得整个人挂她身上:“这是我的秘密,姐姐要替我保密,要是被西域蛊师知晓我会被抓走的,他们可凶残了。”
……
五日后的清晨潮湿朦胧,行人寥寥,唯有边上几家铺子半掩着门扉,传出些许人声。这是因为连续下了五日的雨,这恼人的雨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偏偏就是停不下来,像是老天爷在逗人玩,现今地面上的污水没过了脚踝,导致百姓们都不大爱出门。
在这样的天气有人冒雨敲响了祭司府大门。
阎弗撑伞跨过门槛,站定后抬高油纸伞,视线越过重重尖檐屋舍望向王宫,惨白的阴云一层紧着一层压在王宫最高处的建筑物上,仿佛抬头就能碰到稀薄的云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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